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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重要的日子我都在

旼奐 / 黃金 – 白狐王子 (下)

(上) (中)




解決了早飯,姜丹尼爾提議說想往東方繼續前進,順便看看有什麼獵物。

這相當於走回頭路了吧,邕聖祐有點擔心的看了下黃旼炫,但黃旼炫沒有什麼反應,邕聖祐也沒好意思拒絕,最後四人還是收拾了東西,準備啟程。

 

一路上,黃旼炫並沒有出現邕聖祐預料的因為接近原部落而產生的牴觸情緒,在姜丹尼爾和金在奐的活躍下,四人氣氛熱絡不少。聽著那兩人好奇的東張西望跟分享自己的故事,黃旼炫有時還會搭上幾句話,邕聖祐也覺得自己這麼久以來的煩悶心情瞬間紓解了不少。

 

他們走走停停的,沒有在某處多做停留,也沒有甚麼路程要趕,就是這樣,累了就休息,想到就前進。

捕到的獵物大概也是兔子松鼠或是一些小型動物,偶爾不想吃那麼油膩的就去找點果子,沒有甚麼壓力,很愜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大概就這樣相處了五天,他們彼此都挺熟悉了,有時候晚上興致來了,金在奐還會在營火旁和邕聖祐一起合唱助興,然後再拱黃旼炫跟姜丹尼爾起來跳舞或吼個幾句。

邕聖祐發現黃旼炫的笑容多了很多,也發現自己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下去,也挺不錯的。

 

但,直到有一天,邕聖祐叫姜丹尼爾起床的時候,在對方一句句說著邕哥不要啦再讓我睡一下的時候,邕聖祐好不容易擺脫利用長手長腳纏住他的薩摩耶,卻發現了被壓在姜丹尼爾褲袋內最深處的那幅肖像畫。

 



大概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也沒有甚麼好失望的,黃旼炫看到那一幅畫的時候,出奇的淡定。

金在奐和姜丹尼爾坐在他對面,像個小學生準備要挨訓一樣,腰板挺的直直的,讓邕聖祐看得有點想笑。

 

旼炫哥,對不起,其實我們真的打算拒絕掉這個任務的。

金在奐不知道從何解釋,他寧願黃旼炫直接表達出他的不滿,這樣的淡定更讓金在奐無所適從,但無論如何,他只能以道歉作為開頭。

 

黃旼炫也就是對金在奐笑了笑,他沒有甚麼反應,這幾天下來他想了很多,即便他不在那個位置上,他大概也是逃離不了的。

 

「這裡是我剛摘的一點果子跟前幾天我用剩下來的肉曬成的肉乾,你們先吃點吧。」

說完,黃旼炫便起身,往棚子後頭走去。

邕聖祐知道黃旼炫的心結又起,對著有些擔心的姜丹尼爾和金在奐擺擺手,示意他們讓黃旼炫靜靜。

 

剛剛黃旼炫的笑,讓金在奐愣住了。

好難看啊,那種想要讓要傳達安心卻令人更放心不下的笑容。

 

 

不行,我坐不住,聖祐哥我就去確認一下就好。

金在奐不顧邕聖祐的勸,丟下一句話就小跑步的跟上黃旼炫。

 


「旼炫哥,你,你,你不怪我們嗎?」

黃旼炫沒有回答他,他只是摸了摸金在奐的頭,等著氣喘吁吁向他跑來的對方平復呼吸。

 


「在奐啊,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其實不太明白什麼是家人,又或者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你們都應該清楚的吧,我身分特殊,雖然我不想這樣,但也沒什麼辦法。」

「我沒見過我母親,據說她在生我的時候就因為難產而死去。我居住的帳營,沒有半點可供我懷念她的東西。…我的父親,是一位英勇的勇士,在我心裡是,在族民的心裡也一直是的。」

「但他走了之後,我發現,我原先以為的我那已足以匹配得上他口中的成大事應有的淡薄,在他的死亡和我的迷茫面前,那麼的不值一提。」

 

被自己蒙蔽了太久,最後關頭才知道自己一直堅持的不是所謂的權與位,而是父親眼中最理想的自己。

當依靠瓦解,追逐的目標消失了,接下來的他該往哪兒走?

 

「我找不到歸屬感,也不知道我應該屬於哪兒,所以我逃出來了。」

「但好像逃不開呢,身分的枷鎖,是不是讓我連尋找的資格都沒有了呢?」

 

金在奐靜靜的聽著,他想起家裡的兩個弟弟,想起自己和姜丹尼爾的那段日子。

曾經,為了生活為了溫飽,他在這片綠地上戰戰競競的活著。

但從甚麼時候開始,他享受起那樣的風,那樣的雨,那樣的遼闊呢?

 

「旼炫哥,你是否屬於這裡,未必只有一種方式證明啊。」

「這片草原是自由的,是灑脫的,沒有什麼是能絆住你的。」

 

金在奐走到他的面前,抬起頭與黃旼炫對視。

即便不是叱吒風雲的上位者,也可以倘佯在草地上享受自由呀。

 

「這片草原那麼大,你想去哪兒,哪兒就會是你的歸宿。」

「如果旼炫哥會害怕或孤單的話,我可以陪你的。」

 

如果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那就都走走看吧。

黃旼炫看著金在奐帶著因堅定盪開的笑容,走向他,並擁抱住他。

 

「相信我,總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

「嗯。」

 

過了好久,黃旼炫終於回擁住金在奐。

 


 

後來金在奐和黃旼炫一起躺在草地上,抬頭望著天空。

金在奐偶爾唱唱歌,中途幾次因為忘記歌詞而突然停下,黃旼炫卻總是能接著唱下幾句。

 

哥你的聲音非常好聽啊。

金在奐對黃旼炫笑著,然後他抓起身旁的幾片葉子,捲成草笛。

放在嘴邊,輸入空氣,雖然因為葉子有點枯黃所以並不能發出很好的音色,但黃旼炫卻覺得非常舒服。

 


-

 

兩人走回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邕聖祐和姜丹尼爾正在升火,旁邊是已經處理好的兩隻松鼠,一看見黃旼炫和金在奐回來,他們立刻走上前。

姜丹尼爾微紅的眼眶表達出他的歉疚,黃旼炫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沒事的。

 


夜晚降臨的很快,他們四人圍在營火旁,黃旼炫撥弄著火堆,然後說他想回去部落一趟。

語音剛落,邕聖祐雖有點驚訝倒也沒多說些什麼,反而是一旁的姜丹尼爾和金在奐激烈地表示反對。

姜丹尼爾說那不然我們一起去,金在奐也大聲附和著說對我們要去退回任務我們也要一起去,卻被黃旼炫和邕聖祐一一駁回。

 

兩個任務失敗的獵人還跑去雇主眼皮底下,是去請罪的?

看著邕聖祐打笑姜丹尼爾,金在奐想要再辯駁些甚麼,卻被黃旼炫一把攬過。

 


靠在金在奐耳邊,黃旼炫說。

你不是說沒有什麼會束縛住我嗎,那我現在就要回去解決這一切。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相信我吧,會沒事的。

 

親暱的耳語,空氣流動的有點曖昧,黃旼炫的唇輕輕地劃過金在奐的耳垂,帶點魅惑人心的成分,金在奐的心跳得有點兒快。

但當金在奐反應過來的時候,黃旼炫過度精緻的臉龐已經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怎麼又是那個笑容啊,每次你這樣對我笑我就沒轍了。

金在奐無奈的撇撇嘴。

 


 

深夜,邕聖祐躺在黃旼炫旁邊,他在等著黃旼炫先開口。

但過了好久,久到邕聖祐身邊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穩,他甚至都以為黃旼炫睡著了。

 

「聖祐啊,謝謝你,但對不起。」

「你真的決定好了?」

 

「嗯,你是一定要回去的,而我也必須去解決那些事。」

「真的謝謝你陪我了那麼多天,但無濟於事的逃避,我累了。」

「我總想著,因為沒有目標,所以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怎樣都好。」

 

「但現在,我有想努力的方向了。」

邕聖祐翻過身面對黃旼炫,雖然棚子裡漆黑的讓他看不清黃旼炫的面容。

 

「好。」

 

-

 



黃旼炫和邕聖祐要離開的那天,金在奐和姜丹尼爾早早就起了床。

 

但他們的相處依然像平常一樣。

早餐是邕聖祐用昨天剩下來的肉和金在奐採集的一些草葉煮了湯,味道很好,好到金在奐和姜丹尼爾一連喝了好幾碗。

 

收拾好一切後,黃旼炫和邕聖祐準備啟程,姜丹尼爾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肖像畫遞給了黃旼炫,然後給了兩人一個擁抱。

 

金在奐也跟著擁抱了邕聖祐,但他走到黃旼炫面前時,卻只是低著頭呆呆的站著。

 

「上次我說的,你考慮過了嗎?」

「什麼?」

金在奐緊握拳頭,抬起頭對視著黃旼炫,他放大聲音。

「我說,上次我說...」

還沒說完,黃旼炫就堵住了金在奐的嘴,用他的唇。

 

金在奐抬眼便能看到黃旼炫低斂的長睫下灼熱的目光,明亮而深邃。然後,他不自覺更抬高了臉,接受黃旼炫進一步的親吻,手纏上他的脖子,忍不住閉上眼。

金在奐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在擺盪的情感找到了出口,掛念和想要撫慰他的衝動,不過都是因為在乎。

 

過了好久,兩個人相貼的唇終於分開,但金在奐依舊擁著黃旼炫,而黃旼炫也回擁住金在奐,他們額頭相碰,平復著激烈的心跳。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慢慢調整著各自的呼吸。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說好要陪我的,不要食言喔。」

 

「那麼,一個月後,我會在那片樹林等你。」

金在奐扶著他的臉,說道。

 

 

 


在送走黃旼炫和邕聖祐後,姜丹尼爾和金在奐也往西方走,準備回家。

「唉,搞了那麼久,沒給那兩個弄點好的,反倒被拐走一個,遇人不淑啊。」

「去你的,誰拐誰還不確定呢。」

金在奐聽著姜丹尼爾的調侃後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你說,有些事情一定要改變嗎?順其自然不好嗎?」姜丹尼爾突然問道。

「這樣事情才有機會變得更好吧,嗯,就像你要抓兔子的時候,同一個手法並不總是有效的。」


「等等,這什麼破比喻啊,你是在說我不如兔子聰明嗎?」


 

 


金在奐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和黃旼炫分離的第三天了。

一進家門,金在奐立刻擁抱住李大輝,問著這段時間有沒有吃好睡好,被姜丹尼爾牽著的裴珍映說他們都有好好照顧自己,只是有點想你們了。

 

和弟弟們共度晚餐後,金在奐就回到房間洗漱準備休息。

而姜丹尼爾倚靠在他的房門旁看著他。

 

金在奐皺著眉說著你幹嘛我要睡覺了,姜丹尼爾奴奴嘴,然後側過身子,他身後的李大輝和裴珍映就這樣抱著自己的枕頭和棉被,衝進金在奐的房間。

「在奐哥在奐哥,今天和我們一起睡吧。」

 

好不容易哄著兩個弟弟入睡,金在奐看著他們熟睡的模樣出了神。

躺在最外面的姜丹尼爾也閉上了眼,對金在奐說道。

 「你別擔心,他們會好的。」

「當然。」

 


接下來的幾天,金在奐吃好睡好,早上和姜丹尼爾一起出門打獵,到了中午就先將早上的部分獵物帶回家和弟弟們一起吃午餐。

最近幾天城裡的收成雖然還不是太好,但天氣轉涼,姜丹尼爾在帶回獵物後總會先小心的割下皮毛等有價值的部分,然後金在奐下午再前往市集,將動物的皮毛賣出,賺點家用。

偶爾收穫好的時候,金在奐會帶著弟弟們再晃到市集的另一頭買點日常用品,有時候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有時候是一些衣裳或小配件。

 

「欸這位客人,來看看吧,這是從東方那兒運來的果子喔,又大又甜,過了這裡就買不到啦。」

金在奐看見水果攤的熟悉的紫紅色果子,想起了那個在果樹下狀似擁抱的舉動。

 

過了好久,李大輝看金在奐沒什麼動作,抬頭卻見老闆不耐的神色,他只好拉了拉金在奐的衣角。

金在奐抖了一下身子,回過神,摸了摸李大輝的腦袋瓜。

「大輝想吃嗎?那就買幾個吧。」

 



回到家後,李大輝乖巧的接過金在奐手中的東西,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果子遞給金在奐,「在奐哥今天很累了吧,餓了就先吃果子墊墊肚子吧。」,然後就跑進廚房和裴珍映一起準備晚餐了。

 

「我說,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在奐哥越來越常發呆了呀。」

進入廚房,李大輝將東西放在一邊,然後接過裴珍映從後方水井打上來的水,倒進鍋子裡。

一旁的正準備坐下來洗點菜的裴珍映手一頓,他想了下。

「我好像在在奐哥房間的桌上發現一本本子,上面畫滿了數字,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姜丹尼爾走進屋子,就看見金在奐手中拿著果子來回摩娑著,他繞過金在奐,坐在桌子前倒了杯水喝。

「後天你就要去見他了吧,你確定他會來嗎?」

 

金在奐回過神,對姜丹尼爾笑笑。

「當然,他敢騙我他就死定了。」

 

 




 

 

邕聖祐一回到部落就被自己的父親逮住,他一直回頭看向黃旼炫,黃旼炫笑著對他點點頭,隨後黃旼炫也被接回自己的帳營。

被帶進自己的房間,黃旼炫看著一直服侍他長大的管家替他整理床褥,黃旼炫走到他前面,一聲跪下。

「謝謝您多年來的照顧,但我該離開了。」

 

 

在部落聚會裡面,在所有父親手下那些曾經持有權勢的親信,甚至是所有的反對者面前,黃旼炫丟出了肖像畫,然後走出帳營。

他說,你們不要再找我了,也不需要忌憚我了,因為我不在了。

他說,你們就當我死了吧,我不要權位,也可以捨棄身分,我只要離開。

 

帳營外,邕聖祐和他的父親正在等他。

然後,邕聖祐站在他的父親面前,從黃旼炫的手上接下了黃旼炫父親留給黃旼炫的匕首。

 

「別再推拖了,路上我們都說好了吧。」

「你比我更適合的,你父親知道,你自己也比我清楚。」

邕聖祐握緊手中的刀刃,不發一語。

「我不是把我父親寄託在我身上的轉讓給你,而是你應得的。」

黃旼炫粗魯的抹去自己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然後抱住邕聖祐。

 

 

「作為一個留著部落鮮血的,曾經的子民,我衷心的自豪你是我們下一位王。」

 

 

-

 




「所以,旼炫哥就離開部落來找在奐哥了嗎?」

躺在床上的李大輝和裴珍映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坐在他們床邊的黃旼炫。

「好帥啊在奐哥。」

「我們每次問起在奐哥他他都不說。」

你們在奐哥害羞啊,黃旼炫笑著摸摸兩小孩的頭。

「不過後來呢?丹尼爾哥為甚麼不見了?」

 

「因為你們丹尼爾哥,回去找他的歸宿了呀。」

金在奐從房間外頭走進來,給李大輝和裴珍映掖好棉被,拍拍他們的頭。

「小屁孩問題不要那麼多,趕快睡覺啦。」

 

好一陣軟硬兼施,看著弟弟們終於願意閉上眼睛,金在奐才小心的拉出黃旼炫,輕輕的帶上房門。

 

門一關上,黃旼炫便牽起金在奐的手,然後從背後擁住他。

「我說,要是知道你就這樣把爛攤子就這樣丟給聖祐哥,姜丹尼爾大概會殺了你。」

「那你要保護我,你說要帶我回家的就必須對我負責。」

黃旼炫把下巴擱在金在奐肩膀上,看著金在奐肉肉的側臉,忍不住偷偷親了下。

金在奐回過頭,對他笑得燦爛。

「那當然,我可是金在奐呀。」

 

 

-

 

「怎麼樣,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相約的那天,在果樹下,金在奐坐在草堤上,轉頭看著一旁躺著的黃旼炫。

 

「其實我想了很多,到底應該往哪裡走,但或許往哪裡走都好,反正有你陪我呢。」

金在奐失笑,然後一掌拍在黃旼炫肩上。

 

 

 

你的孤單,是座城堡,讓人景仰卻處處防疫。

但謝謝你,願意對我打開城門,然後迎接我的接近。

 




 

END.

 

 

 



___


想跟大家說些甚麼,但今天剛被指導教授蹂躪過的我腦子一片空白哈哈,所以以下說的有點語無倫次胡言亂語,請大家見諒。

 

首先,謝謝每一位在我寫這篇文的時候煩過吵過歇斯底里過的人們,

也謝謝每一位給我評論支持的大家。

 

這篇我想了很久,中途一度棄坑,後來因為前幾天英文檢定成績出來過了才開心地把他撿回來寫哈哈。

我想過很多種結局的呈現,但最後還是選擇了這種看似爛尾的方式哈哈,

畢竟是打著童話故事為名,最終還是回到童話故事的初衷我覺得是比較好的。

 

我將重點放在毒蘋果和吻這兩個元素上。

毒蘋果我拆成了兩部分來寫,分成了紫紅色的果子(我原先想命名的但我命名無能)和在任務拆穿後的擁抱,情感給予則從單向改成雙向,但和原著一樣,都形成了另一種開端。

最後的吻我則沒有變動形式,但意義上從原著的救贖,改成了堅定信念和指引。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95的部分有點交代不清(對我就是在說王位的部分),或許是我的文字真的不太精煉哈哈,但我前面就已經說過了,他們都是享受孤單的人,兩人最大的不同在偏向感性或理性。尤其邕和旼炫在感情的應對就不一樣了,在這段期間,在奐一步步向旼炫接近,邕都看在眼裡,可他沒有插手,這是他的體貼,也是他的自制。

 

至於丹邕的感情戲,我一直想寫的,但現階段可能還是處理不來,我考慮有時間搞個番外哈哈。

 

寫的時候BGM是梁靜茹的「愛久見人心」,嗯,哈哈,大家可以配著文聽聽看,雖然跟正文和歌詞沒啥關聯。

 

不知道回來會是甚麼時候,反正大家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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